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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雜 阿含 》( 2 )《 別 譯雜 阿含 》( 3 )巴 利語《 中部 》( 4 )法 炬譯 本( 5 )竺 法護 譯 本( 6 )《 增 一阿含 》
時間點與危事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央瞿多羅國人間遊行。[7]經陀婆闍梨迦林中,見有牧牛者、牧羊者、採柴草者,及餘種種作人,見世尊行路,見已,皆白佛言:「世尊!莫從此道去!前有央瞿利摩羅賊,脫恐怖人。」

佛告諸人:「我不畏懼!」作此語已,從道而去。彼再三告,世尊猶去。

時間點與危事

如是我聞:

一時,佛遊[7]化摩竭陀國桃河樹林。見放牧人,稱此林中有鴦掘魔羅賊,或傷害人。佛告牧人言:「彼賊或能不見傷害。」即便前進。復見牧人,亦作是語,佛如前答,至於再三。佛故答言:「彼惡人者,或不見害。」

時間點與危事

So I have heard. At one time the Buddha was staying near Sāvatthī in Jeta’s Grove, Anāthapiṇḍika’s monastery.

所以我聽說了。 有一次,佛陀住在 須達多 寺院 Jeta's Grove  Sāvatthī 附近。 

Now at that time in the realm of King Pasenadi of Kosala there was a bandit named Aṅgulimāla. He was violent, bloody-handed, a hardened killer, merciless to living beings. He laid waste to villages, towns, and countries. He was constantly murdering people, and he wore their fingers as a necklace.

那時,在拘薩羅舍衛城的王國里,有一個強盜,名叫央掘魔羅。 他暴力、血腥、頑固的殺手,對眾生無情。 他把村莊、城鎮和國家都變成了廢墟。 他不斷地殺人,把他們的手指當作項鍊戴。 

Then the Buddha robed up in the morning and, taking his bowl and robe, entered Sāvatthī for alms. Then, after the meal, on his return from almsround, he set his lodgings in order and, taking his bowl and robe, he walked down the road that led to Aṅgulimāla.

然後佛陀在早上穿上衣服,帶著他的碗和衣服,進入沙瓦提托缽。 然後,飯後,他從布施回來,整理住所,帶著碗和袈裟,沿著通往Aṅgulimāla的路走。 

The cowherds, shepherds, farmers, and travelers saw him on the road, and said to him “Don’t take this road, ascetic. On this road there is a bandit named Aṅgulimāla.

走在通往Aṅgulimāla的路上。牧牛人、牧羊人、農民和旅行者在路上看到他,都對他說「不要走這條路」,苦行僧。在這條路上有一個名叫Aṅgulimāla的強盜。

He is violent, bloody-handed, a hardened killer, merciless to living beings. He is constantly murdering people, and he wears their fingers as a necklace.

他是一個暴力的,血腥的手,一個冷酷的殺手,對生物無情。他把村莊、城鎮和鄉村都夷為平地。

People travel along this road only after banding closely together in groups of ten, twenty, thirty, forty, or fifty.

他經常殺人,還把他們的手指當項鍊戴著。在這條路上,人們只有緊密地聚集在一起,以10人、20人、30人、40人或50人為一組才能行走。

Still they meet their end by Aṅgulimāla’s hand.” But when they said this, the Buddha went on in silence.

然而他們卻死在了Aṅgulimāla的手裡。但當他們說完這句話時,佛陀沉默地繼續說。

For a second time … and a third time, they urged the Buddha to turn back.

他們第二次……第三次催促cuīcù佛陀回去。

But when they said this, the Buddha went on in silence.

但當他們說完這句話時,佛陀沈默地繼續說。

時間點與危事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舍衛城祇樹給孤獨園。爾時,眾多比丘到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時,眾多比丘入舍衛城乞食,聞王波斯匿宮門外,有眾多人民,各手啼哭喚呼,便作是說:「於此國土有大惡賊名鴦崛髻,殺害人民暴虐無慈心,村落居止不得寧息,城廓亦不得寧息,人民亦不得寧息。殺害人民各取一指用作華髻,以是故名曰鴦崛髻,願王當降伏此人。」

時,眾多比丘,從舍衛城乞食已過,食後攝衣鉢,澡手洗足,以[17]尼師檀著肩上,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時,諸比丘白世尊言:「我等眾多比丘,到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便聞拘婆羅王在宮門外,有眾多人民携手啼哭,便作是說:『今境界中有大賊名鴦崛髻,殺害人民[18]至各取一指用作花髻,[19]以是故名曰鴦崛髻,願當降伏彼。』」

時世尊從[20]比丘聞,即從[21]坐起若鴦崛髻居[22]三處,世尊便往彼所。時,有眾人擔薪負草及耕田人,有行路人詣世尊所,語世尊言:「沙門莫從此道行。所以然者,此道中有鴦崛髻,殺害人民無有慈心於眾生,城廓村落皆為彼人所害,彼殺人以指作花髻。觸世尊,諸有沙門人民之類從此道行者,十人共集然後得過,或二十人、或三十人、[23]或四十人、或五十人、或百人、或千人,然後得過。彼鴦崛髻從意所欲皆取[24]食之。」時,世尊遂[25]便前行,無退轉意。

時間點與危事

聞如是:

一時,佛遊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五百眾俱。舍衛城中有異梵志,博綜三經無所疑滯,具暢五典所問即對,精生講sì ·莫不稟仰,國老[6]諏群儒宗焉,門徒濟濟有五百人。上首弟子名[7]鴦掘摩[8](晉曰指鬘),儀幹剛猛力超壯士,手能接飛走先奔馬,聰慧才辯志性和雅,安詳敏達一無疑礙,色像第一師所(善;美。)異。

時間點與危事

聞如是:

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有眾多比丘入舍衛城乞食,聞王[19]波斯匿宮門外有眾多人民,於中舉手喚呼皆稱怨:「國界有賊名[20]鴦掘魔,極為兇暴,殺害生類不可稱計,無[21]慈悲於一切眾生,國界人民無不厭[22]患,日取人殺以指為鬘,故名為指鬘。唯願大王當往共戰。」

是時,眾多比丘乞食已,還詣祇洹精舍。收攝衣鉢,以尼師[23]檀著肩上,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爾時,眾多比丘白世尊言:「我等眾多比丘入舍衛城乞食,見眾多人民在王宮門外,稱怨訴辭:『今王國界有賊名鴦掘[]魔,為人兇暴,無有慈心,[24][25]於一切眾生,人亡國虛皆由此人,又取人指以為華鬘。』」

爾時,世尊聞彼比丘語已,即從座起,默然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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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室主欽敬候夫出處,往造指鬘而謂之曰:「觀爾顏彩(容貌)堂堂(势力强大)之容,推步年齒相覺不(不相同的。),寧可同歡接所(歡樂)乎!」指鬘聞之慞惶怖懼,毛衣起(直立)跪而答曰:「夫人比母師則當父,(多而雜亂。)(低下)斯教[10]儀不敢許,心所不甘甚非法也。」師婦又曰:「飢者與食、渴給水漿,有何非法?寒施溫衣、熱惠清涼,有何非法?裸露覆之、危厄救之,有何非法?」指鬘答曰:「赴趣患急[11]寬濟窮頓,實無非法。夫人母也,師之所重,隨婬著色慢犯非宜,如蛇[12]蝘體服毒[13]/b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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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室聞之即懷[14]愧恨,歸自總[15]滅裂衣( ˊ cháng ... 古代下身穿的衣服稱為)

(yù憂愁 Yōuchóu)金黃面(假装。)愁委臥。時,夫行還,問曰:「何故,有何不善?誰相[16]niǎo觸?」室人(zèn. 毀謗、誣諂)曰:「君常所歎聰慧弟子,柔仁貞潔履行無闕,君dàn ·不在來[17](「牽動」、)(抽取。),欲(毫無顧忌,任意胡來。Sì)逆慢qiè不順從,而被[18](侵犯 Qīnfàn)(「欺侮`Qīwǔ」摧捽委頓,是以受辱不能自起。」師聞悵然意懷盛怒,欲加楚罰lüè治姦暴,慮之雄霸非力所伏,退欲靜默深惟不道,穢染guī上下失[20]序,進退沈吟將如之何?乃[21]歎曰:「當微改常倒教而教,教使殺人限至于百,各貫一指以鬘其額。殺人之罪罪莫大焉!不加楚酷kù·必就辜,現受危沒,[22]沒墮地獄,不可釋[23]置縱使[24]滋甚也。」

於是,師命指鬘而[25]告曰:「卿之聰慧所學周密,[26]升堂入室精生無首,唯之一藝未施行耳。」指鬘進曰:「願聞所告。」師曰:「欲速成者宜執利劍,晨於四躬殺百人,人取一指以為傅飾,至于日中使百指滿。

設勤奉遵,則道德備矣。」便以劒授。指鬘受劍聞告愕懼,心懷愁慼:「設違教旨非孝弟子,順而行之畏陷失理。」奉劍而退垂淚言曰:「淨修梵行則梵志法,孝養父母則梵志法,修為眾善則梵志法,不[27]邪正歸則梵志法,柔和[28]仁惠則梵志法,弘慈四等則梵志法,得五神通則梵志法,超上梵天則梵志法。今暴殺非法失理,躊躇懊惱當如之何?」即[1]前樹四衢路側,悲怒[2]激憤。惡鬼助禍,耗亂其心,瞋目噴吒四顧遠視,如鬼師子,如虎[3]狼獸,跳騰馳踊,色貌可畏。

師 教 殺 人

便作是念:「我師有教:『若能害母者,必當生天。』我今母躬來在此,即可取殺之,得指充數,生於天上。」

殺 母 事 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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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鬘之母怪子不歸,時至不食,懼(jù · 畏、害怕)必當飢。齎ㄐㄧ jī餉ㄒㄧㄤ ˇ xiǎng出城,就[11]而餉之。日[12]欲向中百指未滿,恐日移昳ㄉㄧㄝ ˊ dié,道業不具,欲還害母以充其數。

殺 母 事 件

是時,鴦掘魔左手[30]捉母頭,右手拔劍而語母言:「小住,阿母。」

追 佛事 件

遙見央瞿利摩羅手執刀楯走向,世尊以神力現身徐行,令央瞿利摩羅[8]駃走不及。走極疲乏已,遙語世尊:「住!住!勿去!」

世尊行而答:「我常住耳,汝自不住!」

爾時,央瞿利摩羅即說偈言:

「沙門尚[]駃行,  而言我常住,

 我今疲勌住,  說言汝不住,

 沙門說云何,  我住汝不住?」

爾時,世尊以偈答言:

「央瞿利摩羅,  我說常住者,

 於一切眾生,  謂息於刀杖。

 汝恐怖眾生,  惡業不休息,

 我於一切蟲,  止息於刀杖。

 汝於一切蟲,  常逼迫恐怖,

 造作凶惡業,  終無休息時。

 我於一切神,  止息於刀杖,

 汝於一切,  長夜苦逼迫。

 造作黑惡業,  于今不止息,

 我住於[1]息法,  一切不放逸。

 汝不見四諦,  故不息放逸。」

追 佛事 件


佛到林中,鴦掘魔羅遙見佛來,左手持,右手拔刀,騰躍而來,彼雖奔走,如來徐步,不能得及。鴦掘魔羅極走力盡,而語佛言:「住!住!沙門。」佛語之言:「我今常住,汝自不住。」鴦掘魔羅即說偈言:

「沙門行不止,  自言我常住。

 我今實自[8]住,  [9]今言我不住。

 云何爾言住,  道我行不住?」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我於諸眾生,  久捨刀杖害,

 汝惱亂眾生,  不捨是惡業,

 是故我言住,  汝名為不住。

 我於有形類,  捨諸毒惡害,

 汝不止惡業,  常作不善業,

 是故我言住,  汝名為不住。

 我於諸有命,  捨除眾惱害,

 汝害有生命,  未除黑闇業,

 以是我言住,  汝名為不住。

 我樂於己法,  攝心不放逸,

 汝不見四[10]部,  一切所不[11]住,

 是名我實住,  汝名為不住。」

追 佛事 件

The bandit Aṅgulimāla saw the Buddha coming off in the distance, and thought, “It’s incredible, it’s amazing! People travel along this road only after banding closely together in groups of ten, twenty, thirty, forty, or fifty. 

強盜Agulimāla看到佛陀從遠處走下來,心想:「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在這條路上,人們只有緊密地聚集在一起,以10人、20人、30人、40人或50人為一組才能行走。但他們還是被我親手殺死了。

 But still this ascetic comes along alone and unaccompanied, like he had beaten me already. Why don’t I take his life?”

但這個苦行僧還是一個人來了,沒有人陪伴,好像他已經打了我似的。我為什麼不殺了他呢?

Then Aṅgulimāla donned his sword and shield, fastened his bow and arrows, and followed behind the Buddha. 

然後Aṅgulimāla戴上他的劍和盾,系好他的弓和箭,跟在佛陀後面。

But the Buddha used his psychic power to will that Aṅgulimāla could not catch up with him no matter how hard he tried, even though the Buddha kept walking at a normal speed.

但是佛陀用他的靈力來意志力Agulimāla不管他怎麼努力都追不上他,儘管佛陀一直以正常的速度走著。

Then Aṅgulimāla thought, “It’s incredible, it’s amazing! Previously, even when I’ve chased a speeding elephant, horse, chariot or deer, I’ve always caught up with them.

然後Agulimāla想,「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以前,即使我追趕飛馳的大象、馬、戰車或鹿,我也總能追上它們。

But I can’t catch up with this ascetic no matter how hard I try, even though he’s walking at a normal speed.” 

但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追不上這個苦行者,即使他以正常的速度行走。

他站定,道:住手,住手,苦行者!

我已經停下了,Aṅgulimāla——現在你停下來。

於是阿古里瑪拉心想:這些釋迦派苦行者說的是實話。 然而在行走時,苦行者喬達摩說:我已經停下了,Aṅgulimāla——現在你停下來。我為什麼不問他這件事呢? 

Then he addressed the Buddha in verse:

While walking, ascetic, you say ‘I’ve stopped.’And I have stopped, but you tell me I’ve not.I’m asking you this, ascetic:how is it you’ve stopped and I have not?”

修行者邊走邊說我停了。我停了,但你告訴我我沒有。我問你這個,苦行者:你怎麼停了,我沒有?” 

 “Aṅgulimāla, I have forever stopped—I’ve laid aside violence towards all creatures.But you can’t stop yourself from harming living creatures;that’s why I’ve stopped, but you have not.”

“Aṅgulimāla,我已經永遠停止——我已經把對所有生物的暴力放在一邊。但是你不能阻止自己傷害生物,所以我才停止了傷害,而你卻沒有。

 “Oh, at long last a hermit,a great sage who I honor, has entered this great forest.Now that I’ve heard your verse on Dhamma,I shall live without evil.”

哦,終於有一位隱士,一位我所尊崇的大聖,進入了這片大森林。現在我已經聽到了你的佛法,我將生活在沒有邪惡的地方。

追 佛事 件

時,鴦崛髻走逐世尊,盡其力勢欲及世尊然不能及。時,鴦崛髻便作是念:「我走能逮象、亦能及馬、亦能及車、亦能及暴惡牛、亦能及人,然此沙門行亦不疾,然盡其力勢不能及。」時,鴦崛髻遙語世尊言:「住!住!沙門。」世尊告曰:「我久自住,然汝不住。」

時,鴦崛髻便說此偈:

「沙門行言住,  謂我言不住,

 沙門說此義,  自住我不住。」

爾時世尊語鴦崛髻言:「汝聽我所說,我住汝不住義。」時便說偈言:

「世尊常自住,  一切蒙其恩,

 汝自殺害心,  亦不避惡行。」

追 佛事 件

時,[]鴦掘摩見佛捨母,如師子步往迎世尊,心自念言:「十人百人見我馳迸(飛奔)[13]不敢當也,吾常奮威縱橫自恣,況此沙門獨身[14]而至?[15]今我規圖必勦ㄐㄧㄠ ˇ jiǎo其命。」[16]即執劍趣佛,不能自前,竭ㄐㄧㄝ ˊ jié力奔走亦不能到,則心念曰:「我跳度江河解諸繫縛,[17]投捭bǎi勇猛曾無匹敵,重關固塞無不開[18]闔。而此沙門徐[19]裁動,我走不及,殫dān盡威勢永不摩近。」指鬘謂佛:「沙門且止。」佛告逆賊:「吾止[20]已來其日久矣,但汝未止。」時,[]鴦掘摩遙以偈頌曰:

「寂志語何謂,  自云已停跱zhì

 斯言何所趣,  以我為不止。

 今佛云何立,  謂身行不住,

 反以我若茲,  願說解此義。」

於是世尊為指鬘頌偈,而告之曰:

「指鬘聽佛住,  世尊[21]除君過,

 汝走無[22]智想,  吾定爾不止。

 吾安住三脫,  樂法修梵行,

 汝獨驅[23]癡想,  懷害今[24]未止。

 大聖無極慧,  [25]讚寂於四衢(qú · 四通八達的大路)

 尋聞所說罪,  聽[26]cǎi詠法義。」

追 佛事 件

是時,鴦掘魔即放母而往逐世尊。遙見世尊來,亦如金聚,靡所不照,見已,並笑而說是語:「今此沙門定在我手,必[7]殺不疑。其有人民欲行此道者,皆集大眾而行此道;然此沙門獨無伴侶,我今當取殺之。」

是時,鴦掘魔即拔[8]腰劍,往[9]逆世尊。是時,世尊尋還復道,徐[10]而行步,而鴦掘魔奔馳而逐,亦不能及如來。是時,鴦掘魔白世尊言:「住,住,沙門!」

世尊告曰:「我自住耳,汝自不住。」

是時,彼鴦掘魔並走,遙說此偈:

「去而復言住,

語我言不住,

與我說此義,

彼住我不住。」

爾時,世尊[11]以偈報[12]曰:

「世尊言已住,

不害於一切,

汝今有殺心,

不離於惡原。

我住慈心地,

愍護一切人,

汝種地獄苦,

不離於惡原。」

出 家 受 戒

央瞿利摩羅說偈白佛:

久乃見牟尼,  故隨路而逐,

 今聞真妙說,  當捨久遠惡。

 作如是說已,  即放捨刀楯,

 投身世尊足,  願聽我出家。

 佛以慈悲心,  大多哀愍,

 告比丘善來,  出家受具足。」

出 家 受 戒

鴦掘魔羅復說偈[12]言:

「我久[13]處曠野,  未見如此人,

 婆伽婆來此,  示我以善法。

 我久修惡業,  今日悉捨離,

 我今聽汝說,  順法斷諸惡。」

 以刀內鞘中,  投棄於深坑,

 即便稽首禮,  歸命於世尊,

 信心甚猛利,  發意求出家。

 佛起大悲心,  饒益諸世間,

 尋言汝善來,  便得成沙門。

出 家 受 戒


With these words, the bandit hurled his sword and weapons down a cliff into an abyss.He venerated the Holy One’s feet,and asked him for the going forth right away.

說完這句話,匪徒將劍與兵器丟下懸崖,墜入深淵,恭敬聖人之足,請他即刻前行。 

Then the Buddha, the compassionate great hermit,the teacher of the world with its gods,said to him, “Come, monk!”And with that he became a monk.

然後,慈悲的大隱士,世間諸天的老師,佛陀對他說:來吧,比丘!於是他就出家了。 

Then the Buddha set out for Sāvatthī with Venerable Aṅgulimāla as his second monk. Traveling stage by stage, he arrived at Sāvatthī, where he stayed in Jeta’s Grove, Anāthapiṇḍika’s monastery.

然後佛陀與尊者(Aṅgulimāla) 一起出發前往沙瓦提 (Sāvatthī) 一步一步地旅行,他到達了沙瓦提,在那裡他住在了阿那塔比(Anāthapiṇḍika)的寺院Jeta's Grove 

出 家 受 戒

爾時鴦崛髻便作是念:「我今作惡行耶?」時,鴦崛髻,便說偈言:

「於我發慈心,  沙門說此偈。」

 即時捨腰劍,  五體歸命佛。

 頭面而禮足,  求為作沙門,

 佛言來比丘,  即受具足戒。

諸佛世尊常法,如諸佛世尊作是言:「善來!比丘!」即時鬚髮自墮猶如剃頭,經七日中,若彼所著袈裟極妙細滑,若施布劫貝育越衣,則化成袈裟。世尊作是說已:「善來!比丘!當修[1]梵行於我法中,無憍慢意當盡苦源本。」

出 家 受 戒

於是,指鬘心[27]即開悟,棄劍稽首自投于地:「唯願世尊,恕我迷謬(ㄇㄧㄡ ˋ miù · 不實的、荒唐的),興害集指,念欲見道。僥[1]賴慈化,乞原罪舋(ㄒㄧㄣ ˋ xìn ... 嫌隙、爭端),垂(ㄔㄨㄟ ˊ chuí · 及、將要)哀接濟(ㄐㄧ ˋ jì · 過河、渡河),得使出家受成就戒。」佛則授之即為沙門。



出 家 受 戒

是時,鴦掘魔聞此偈已,便作是念:「我今審為惡耶?又師語我言:『此是大祠,獲大果報。能取千人殺,以指作鬘者,果其所願;如此之人,命終之後,生善處天上。設取所生母及沙門瞿曇殺者,當生梵天上。』是時,佛作威[13]神,神識[14]𭟙寤,諸梵志書籍亦有此言:『如來出世甚為難遇,時時億劫乃出。彼出世時,不度者[15]令度,不解脫者令得解脫。彼說滅六見之法。云何為六?言有我見者,即說滅六見之法;無有我者,亦與說滅無有我見之法;言有我見、無有我見,亦與說有我見、無我見之法,復自觀察、說觀察之法;自說無我之法,亦非我說、亦非我不說之法。若如來出世,說此滅六見之法。』又我奔走之時,能及象、馬、車乘,亦及人民。然此沙門行不暴疾,然[16]今日不能及此,必當是如來。」

是時,鴦掘魔便說此偈:

「尊今為我故,

而說微妙偈,

惡者今識真,

皆由尊威神。

即時捨利劍,

投于深坑中,

今禮沙門跡,

即求作沙門。」

是時,鴦掘魔即前白佛言:「世尊!唯願聽作沙門。」

世尊告曰:「善來,比丘!」即時鴦掘魔便成沙門,著三法衣。

爾時,世尊便說此偈:

「汝今[]以剃頭,

除結亦當爾,

結滅成大果,

無復愁苦惱。」

是時,鴦掘魔聞此語已,即時諸塵垢盡,得法眼淨。爾時,世尊將鴦掘魔比丘還詣舍衛城祇洹精舍。

遇 波 斯 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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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 波 斯 匿

Now at that time a crowd had gathered by the gate of King Pasenadi’s royal compound making a dreadful racket, “In your realm, Your Majesty, there is a bandit named Aṅgulimāla. He is violent, bloody-handed, a hardened killer, merciless to living beings. He has laid waste to villages, towns, and countries. He is constantly murdering people, and he wears their fingers as a necklace. Your Majesty must put a stop to him!”

那時,一群人聚集在巴色那帝王府的大門前,發出淒厲的叫聲:陛下,在你的王國里,有一個強盜,名叫阿古里瑪拉。 他暴力、血腥、頑固的殺手,對眾生無情。 他已經把村莊、城鎮和國家變成了廢墟。 他不斷地殺人,把他們的手指當作項鍊戴。 陛下一定要攔住他!” 

Then King Pasenadi drove out from Sāvatthī in the middle of the day with around five hundred horses, heading for the monastery. He went by carriage as far as the terrain allowed, then descended and approached the Buddha on foot. He bowed and sat down to one side. The Buddha said to him,

正午時分,巴色那地王帶著五百匹馬從沙瓦提出發,前往寺院。 他在地勢允許的範圍內乘馬車前往,然後下山步行接近佛陀。 他鞠了一躬,坐到一邊。 佛陀對他說: 

“What is it, great king? Is King Seniya Bimbisāra of Magadha angry with you, or the Licchavis of Vesālī, or some other opposing ruler?”

怎麼了,偉大的國王? 摩揭陀王塞尼耶·賓比沙羅(Seniya Bimbisāra)是在生你的氣,還是維薩里的理查維斯(Licchavis)或其他反對的統治者生你的氣? 

“No, sir. In my realm there is a bandit named Aṅgulimāla. He is violent, bloody-handed, a hardened killer, merciless to living beings. … I shall put a stop to him.”

不,先生。 在我的境界,有一個強盜,名叫阿Aṅgulimāla 他暴力、血腥、頑固的殺手,對眾生無情。 ……我會阻止他的。” 

“But great king, suppose you were to see that Aṅgulimāla had shaved off his hair and beard, dressed in ocher robes, and gone forth from the lay life to homelessness. And that he was refraining from killing living creatures, stealing, and lying; that he was eating in one part of the day, and was celibate, ethical, and of good character. What would you do to him?”

但是偉大的國王,假設你看到阿古里瑪拉剃掉頭髮和鬍鬚,穿著赭色長袍,從俗世轉為無家可歸。 他不殺生,不偷盜,不說謊; 他一天中的一部分時間都在吃飯,並且是獨身的,有道德的,而且品格良好。 你要對他做什麼?” 

“I would bow to him, rise in his presence, or offer him a seat. I’d invite him to accept robes, alms food, lodgings, and medicines and supplies for the sick. And I’d organize his lawful guarding and protection. But sir, how could such an immoral, evil man ever have such virtue and restraint?”

我會向他鞠躬,在他面前起立,或者讓他坐下。 我請他接受袈裟、施捨、住處、藥品和給病人的用品。 我會組織他合法的看守和保護。 只是,先生,這樣一個不道德的惡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德行和節制? 

Now at that time Venerable Aṅgulimāla was sitting not far from the Buddha. Then the Buddha pointed with his right arm and said to the king, “Great king, this is Aṅgulimāla.”

那時阿古利瑪拉尊者正坐在佛陀不遠處。 佛陀用右臂指著國王說:偉大的國王,這是Aṅgulimāla” 


Then the king became frightened, scared, his hair standing on end. Knowing this, the Buddha said to him, “Do not fear, great king. You have nothing to fear from him.” Then the king’s fear died down.

然後國王變得害怕,害怕,他的頭髮都豎起來了。 佛陀知道了,就對他說:大王,不要害怕。 你什麼都不怕他。” 然後國王的恐懼就消失了。 

Then the king went over to Aṅgulimāla and said, “Sir, is the venerable really Aṅgulimāla?”

“Yes, great king.”

“What clans were your father and mother from?”

“My father was a Gagga, and my mother a Mantāṇī.”

於是國王走到阿古力瑪拉麵前說:大人,尊者真的是阿古力瑪拉嗎?

是的,偉大的國王。

你爸爸媽媽是什麼家族的?

我父親是 Gagga,我母親是 Mantāṇī 

“May the venerable Gagga Mantāṇīputta be happy. I’ll make sure that you’re provided with robes, almsfood, lodgings, and medicines and supplies for the sick.”

願尊貴的嘎嘎曼陀佛快樂。 我會確保你得到長袍、施捨食物、住宿以及病人的藥品和用品。” 

But at that time Venerable Aṅgulimāla lived in the wilderness, ate only almsfood, and owned just three robes. So he said to the king, “Enough, great king. My robes are complete.”

但當時阿古利瑪拉尊者住在曠野,只吃布施,只有三件袈裟。 於是他對國王說:夠了,偉大的國王。 我的袍子已經齊全了。” 

Then the king went back to the Buddha, bowed, sat down to one side, and said to him, “It’s incredible, sir, it’s amazing! How the Buddha tames those who are wild, pacifies those who are violent, and extinguishes those who are unextinguished! For I was not able to tame him with the rod and the sword, but the Buddha tamed him without rod or sword. Well, now, sir, I must go. I have many duties, and much to do.”

然後國王回到佛前,鞠躬,坐到一邊,對他說:“太不可思議了,先生,太不可思議了! 佛如何馴化野蠻人,平息暴虐者,滅滅不滅者! 因為我不能用杖和劍來馴服他,而佛陀卻不用杖或劍來馴服他。 好了,現在,先生,我必須走了。 我有很多職責,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Please, great king, go at your convenience.” Then King Pasenadi got up from his seat, bowed, and respectfully circled the Buddha, keeping him on his right, before leaving.

請大王,在你方便的時候去吧。” 巴色那地王從座位上起身行禮,恭恭敬敬地繞佛陀轉一圈,讓佛陀坐在右邊,然後離開。

遇 波 斯 匿

時,王波斯匿集四部兵,集四部兵已出舍衛城,欲往殺賊鴦崛髻。時,波斯匿王便作是念:「可先往至世尊所,以此義具向世尊說,若世尊教勅者,我當奉行。」時,波斯匿王詣祇洹步行至世尊所。夫剎利王種有五相。云何為五?謂蓋、天冠、朱[2]拂柄、劍寶、履屣,盡捨著一面,頭面禮足在一面坐。

時,波斯匿王坐已,世尊問曰:「王何故集四部兵,塵土坌衣來至我所?」

時,波斯匿王白世尊言:「於此舍衛城有賊名鴦崛髻,殺害人民無有慈心,城廓村落皆厭患之,人民分離,彼殺害人民已而取其指用作華髻。欲往殺彼人。」

世尊告曰:「若今王見鴦崛髻剃除鬚髮著三法衣,以信堅固出家學道,王欲取云何?」

王報言:「當取何為?當問訊禮敬,承事供養,無有害心向。然!世尊。彼兇惡人無有慈心於眾生類,能修沙門行耶?」

時,[3]尊者鴦崛髻,去世尊不遠結[4]加趺坐,直身正意繫念在前。時,世尊舉右手示鴦崛髻處:「大王!此是賊鴦崛髻。」時,波斯匿王見鴦崛髻已,便懷恐怖衣毛皆竪。時世尊告王波斯匿言:「大王!勿懷恐怖,自到彼所自當與王語。」

時,波斯匿王便往至鴦崛髻所,到已頭面禮足在一面立。時,波斯匿王問鴦崛髻言:「尊者鴦崛髻,今名何等?」鴦崛髻答言:「大王!我名伽瞿,母名曼多耶尼。」王報言:「汝善自勉進,我今盡形壽供養尊者伽瞿,衣被、飯食、病瘦醫藥、床臥具,無所悋惜,常當以法擁護。」時,波斯匿王頭面禮足繞三匝,詣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時,波斯匿王白世尊言:「世尊,不降伏者能降伏之,如來皆使剛強者降伏,[5]乃不加刀杖降伏眾生。我有眾多事欲還國。」世尊告曰:「今正是時隨意所欲。」時,波斯匿王即從座起,頭面禮足繞三匝便退而去。

遇 波 斯 匿

時,王[34]波私匿[1][35](晉號和悅),與四部眾象馬步騎,嚴駕jià出征欲討穢[2]逆,[36]其身疲弊/bì/而被塵土,過詣佛所稽首足下。佛問王曰:「從何所來身被塵土?」王白佛言:「唯然,世尊!有大逆[3]賊名鴦掘摩,兇暴懷害斷四徼[4]道,手執嚴刃傷殺人民,今故[37]匡勒四部之眾,欲出討捕。」是時,指鬘在於會中,去佛不遠,佛告王曰:「指鬘在此,已除鬚髮今為比丘,本[38]與云何?」王白佛言:「已志于道無如之何,當盡形壽給其衣食、臥起床[39]坐、病瘦shòu醫藥。」又問世尊:「唯然大聖,[40]凶害逆人焉/yān/得至道履行寂義乎!今為安在?」佛告王曰:「近在斯坐。」王遙見之,心即懷懼衣毛為竪shù。佛言:「大王!莫恐莫懅!今以仁賢無復逆意。」王造禮之謂曰:「賢者!是指鬘乎?」答曰:「是也。」王又問曰:「仁姓為何?」曰:「奇角[41]氏。」又[42]問:「何謂奇角氏?」曰:「父本姓。」王曰:「唯奇角子受吾供養,衣食、床臥、病瘦醫藥各盡形壽。」即然所供,王[43]以獲許稽首辭還,歎世尊曰:「能調諸不調,能成諸未成,安住垂大慈,無所不開[44]道,消伏患逆使充法會,亦令𪏭庶逮斯調定,我國多事意欲請退。」佛告:「便去,從[45]志所奉。」王禮佛足稽首而歸。



遇 波 斯 匿

是時,王波斯匿集四部之眾,欲往攻伐賊鴦掘魔。是時,王便作是念:「我今可往至世尊所,以此因緣,具白世尊。若世尊有所說者,當奉行之。」爾時,王波斯匿即集四部之兵,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爾時,世尊問王曰:「大王!今日欲何所至?塵[17]污身體,乃至於斯。」

波斯匿王白佛言:「我今國界有賊名鴦掘魔,極為兇暴,無有慈心於一切眾生,使國丘荒,人民流迸,皆由此賊。彼今取人殺之,以指為鬘,此是惡鬼,非為人也。我今欲誅伐此人。」

世尊告曰:「若當大王見鴦掘魔信心堅固,出家學道者,王當奈之何?」

王白佛言:「知復如何?但當承事供養,隨時禮拜。然復,世尊!彼是惡人,無[18][19]釐之善,恒殺[20]害,能有此心出家學道乎?終無此理。」

是時,鴦掘魔去世尊不遠,結跏趺坐,正身正意,繫念在前。爾時,世尊伸右手指示王曰:「此是賊鴦掘魔。」

王聞此語,便懷恐怖,衣毛皆竪。世尊告王:「勿懷恐怖,可往至前,自當[21]悟王意耳。」

是時王聞佛語,即至鴦掘魔前,語鴦掘魔曰:「汝今姓誰?」

鴦掘魔曰:「我姓[22]伽伽,母名[23]滿足。」

是時王禮足已,在一面坐。爾時王問曰:「善樂此正法之中,勿有懈怠,修清淨梵行,得盡苦際,我當[24]盡形壽供養衣被、飲食、床臥具、病瘦醫藥。」

是時,鴦掘魔默然不對。王即從座起,頭面禮足,還詣世尊所,頭[A1]禮足,在一面坐。

是時,王復白佛言:「不降者使降,不伏者使伏,甚奇!甚特!曾所不有,乃能降伏極惡之人。唯願[25]大尊受命無窮,長養生民,蒙世尊恩,得免此難。國事猥多,欲還城池。」

世尊告曰:「王知是時。」爾時,國王即從座起,頭面禮足,便退而去。

婦 女 產 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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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 女 產 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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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 女 產 難

Then Venerable Aṅgulimāla robed up in the morning and, taking his bowl and robe, entered Sāvatthī for alms. Then as he was wandering indiscriminately for almsfood he saw a woman undergoing a painful obstructed labor. Seeing this, it occurred to him, “Oh, beings undergo such travail! Oh, beings undergo such travail!”

然後,阿古利瑪拉尊者在早晨穿上袍子,帶著他的碗和袍子,進入沙瓦提布施。 然後,當他四處遊蕩以施捨食物時,他看到一個女人正在經歷痛苦的難產。 見此,心想:呵,眾生何苦! 哦,眾生要受這樣的苦! 

婦 女 產 難

時,鴦崛髻,即其日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時,鴦崛髻乞食時,見一女人懷妊,欲產未得時產,見已便作是念:「此眾生甚為苦惱。」時,鴦崛髻入舍衛城乞食,食後攝衣鉢澡手洗足,以[]尼師檀著肩上,便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時,指髻白世尊言:「我向者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乞食時見一女人懷妊欲產,然不得時產,見已我便作是念:『此眾生類甚為苦惱。』」

婦 女 產 難

爾時,賢者指鬘,處於閑居服五納衣,明旦dàn持鉢入舍衛城普行分衛,見有諸家懷妊女人,月滿產難心歸怙之。問指鬘曰:「欲何至趣唯蒙救濟。」指鬘得供出城食畢,澡竟去器獨坐加敬,詣佛稽首白世尊曰:「我朝晨旦著衣持鉢入城分衛,見有女人臨月欲產,產難恐懼求見[46]救護。」佛告指鬘:「汝便速往謂女人曰:『如指鬘言至誠不虛,從生[]已來未[47]嘗殺生,審如是者,姊當尋[48]生安隱無患。』」

婦 女 產 難

到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是時,有婦女臨產甚難,見已,便作[2]是念:「眾生[3]類極為苦痛,受[4]胎無限。」是時,鴦掘魔食後,收攝衣鉢,以尼師[]檀著肩上,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爾時,鴦掘魔白世尊言:「我向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見一婦[5]人身體重[6]妊。是時,我便作是念:『眾生受苦何至於斯?』」

諦 語 安 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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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 語 安 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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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 語 安 產

Then after wandering for alms in Sāvatthī, after the meal, on his return from almsround, he went to the Buddha, bowed, sat down to one side, and told him what had happened. The Buddha said to him, “Well then, Aṅgulimāla, go to that woman and say this:

然後,他在Sāvatthī四處佈施,飯後,在他佈施回來後,他走到佛陀面前,鞠躬,坐在一邊,告訴他所發生的事情。佛陀對他說:「那麼,Aṅgulimāla,去那個女人那裡說: 

‘Ever since I was born, sister, I don’t recall having intentionally taken the life of a living creature. By this truth, may both you and your baby be safe.’”

“But sir, wouldn’t that be telling a deliberate lie? For I have intentionally killed many living creatures.”

「自從我出生以來,妹妹,我不記得我曾經故意殺死過一個生物。憑此真理,願你和你的孩子平安無事。’」 「可是,先生,這難道不是故意撒謊嗎?」因為我故意殺了許多生物。」

“In that case, Aṅgulimāla, go to that woman and say this:

‘Ever since I was born in the noble birth, sister, I don’t recall having intentionally taken the life of a living creature. By this truth, may both you and your baby be safe.’”

「在這種情況下,Aṅgulimāla,去那個女人那裡說: 「妹妹,自從我出生在貴族家庭以來,我不記得我曾經故意殺死過一個生物。憑此真理,願你和你的孩子平安無事。’」

“Yes, sir,” replied Aṅgulimāla. He went to that woman and said:

“Ever since I was born in the noble birth, sister, I don’t recall having intentionally taken the life of a living creature. By this truth, may both you and your baby be safe.” Then that woman was safe, and so was her baby.

「是的,先生,」Aṅgulimāla回答。他走到那個女人跟前說: 「妹妹,自從我出生在貴族家庭,我就不記得我曾經故意殺死過一個生物。通過這個真理,願你和你的孩子都安全。」那那個女人就安全了,她的孩子也安全了。


諦 語 安 產

世尊告曰:「汝!指髻,往彼女人所便語彼女人言:『諸聖所[6]生,我從聖生[7]以來,不自憶殺害眾生命,以至誠語,使彼女人安隱得產。』」

諦 語 安 產

指鬘白佛:「我作眾罪不可稱計,殺九十九人一不滿百,而發此言,豈非兩舌乎?」世尊告曰:「前生異世今生不同,是則至誠不為妄語,[1]如斯用時救彼女厄。」即奉聖旨往到女[2]所,如佛言曰:「如我至誠所言不虛,從生[3]以來未曾殺生,審如是者,當令大姊安隱在產。」所言未竟,女尋[4]㝃軀兒亦獲安。

諦 語 安 產

世尊告曰:「汝今往彼婦人所,而作是說:『我從賢聖生[7]已來,未曾殺生。』持此至誠之言,使此母人胎得無他。」

鴦掘魔對曰:「如是。世尊!」

是時,鴦掘魔即其日,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往至彼母人所,語彼母人曰:「我從賢聖生[]已來,[8]更不殺生。持此至誠之言,使胎得解脫。」是時,母人胎即得解脫。

安 忍受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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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 Venerable Aṅgulimāla robed up in the morning and, taking his bowl and robe, entered Sāvatthī for alms. Now at that time someone threw a stone that hit Aṅgulimāla, someone else threw a stick, and someone else threw gravel. Then Aṅgulimāla—with cracked head, bleeding, his bowl broken, and his outer robe torn—went to the Buddha.

然後Aṅgulimāla上人早上穿上袈裟,拿著他的碗和袈裟,進入Sāvatthī討飯。現在在那個時候,有人扔了一塊石頭打中Aṅgulimāla,有人扔了一根棍子,還有人扔石子。然後Aṅgulimāla-with打碎了腦袋,流血,打碎了他的碗,撕裂了他的外袍——來到佛陀那裡。

The Buddha saw him coming off in the distance, and said to him, “Endure it, brahmin! Endure it, brahmin! You’re experiencing in this life the result of deeds that might have caused you to be tormented in hell for many years, many hundreds or thousands of years.”

佛陀看見他從遠處走下來,就對他說:「婆羅門,忍著吧!忍受它,婆羅門!你這一生所經歷的,可能使你在地獄里受了許多年的折磨,幾百年甚至幾千年。

Later, Venerable Aṅgulimāla was experiencing the bliss of release while in private retreat. On that occasion he expressed this heartfelt sentiment:

後來,可敬的Aṅgulimāla在私人靜修中體驗瞭解脫的幸福。在這一次,他表示了這樣衷心的感情:

“He who once was heedless,but turned to heedfulness,lights up the world,like the moon freed from a cloud.Someone whose bad 

deedis supplanted by the good,lights up the world,like the moon freed from a cloud.A young mendicant devoted to the Buddha’s teaching,lights up the world,like the moon freed from a cloud.

「曾經粗心的人,後來變得謹慎,照亮了世界,就像月亮從雲里解放出來。」如果一個人的惡行被善所取代,他就會照亮世界,就像月亮從雲里走出來一樣。一個年輕的乞丐,致力於佛陀的教導,照亮了世界,就像月亮從雲里解放出來。

May even my enemies hear a Dhamma talk!May even my enemies devote themselves to the Buddha’s teaching!May even my enemies associate with those good people who establish others in the Dhamma!

願我的敵人也能聽到佛法!願我的敵人也能獻身於佛法!願我的敵人也能與那些在佛法中建立他人的好人結交!

May even my enemies hear Dhamma at the right time,from those who speak on acceptance,praising acquiescence;and may they follow that path!For then they’d surely wish no harm upon myself or others.Having arrived at ultimate peace,they’d look after creatures firm and frail.

願我的敵人也能在適當的時候,從那些說接受、贊美默許的人那裡聽到佛法;願他們遵循這條道路!因為那樣他們肯定不希望傷害我或別人。在最終的和平之後,他們會照顧那些堅強而脆弱的生物。

For irrigators guide the water,and fletchers straighten arrows;carpenters carve timber—but the astute tame themselves.Some tame by using the rod,some with goads, and some with whips.But the poised one tamed me without rod or sword.

因為灌溉的人引導水,製作羽毛的人拉直箭;木匠雕刻木材——但聰明的人卻能馴服自己。有些人用棍子,有些人用鞭子 ,有些人用鞭子。但泰然自若的那只馴服了我,沒有杖也沒有劍。

My name is ‘Harmless’,though I used to be harmful.The name I bear today is true,for I do no harm to anyone.I used to be a bandit,the notorious Aṅgulimāla.Swept away in a great flood,I went to the Buddha as a refuge.I used to have blood on my hands,the notorious Aṅgulimāla.See the refuge I’ve found—the attachment to rebirth is eradicated.

我的名字叫「無害的」,雖然我過去是有害的。我今天的名字是真的,因為我沒有傷害任何人。我曾經是一個強盜,臭名昭著的Aṅgulimāla。我被一場大洪水捲走了,我到佛祖那裡避難。我的雙手曾經沾滿鮮血,臭名昭著的Aṅgulimāla。看看我找到的避難所——對重生的依戀被根除了。

I’ve done many of the sort of deeds that lead to a bad destination.The result of my deeds has already struck me,so I enjoy my food free of debt.Fools and half-wits devote themselves to negligence.But the wise protect diligence as their best treasure.

我做過很多這樣的事情,結果都很糟糕。因我行事的果效早已臨到我身,所以我可以無債而得飲食。愚者和半智者致力於疏忽。但聰明的人把勤奮當作自己最好的財富。

Don’t devote yourself to negligence,or delight in sexual intimacy.For if you’re diligent and practice absorption,you’ll attain abundant happiness.It was welcome, not unwelcome,the advice I got was good.Of teachings that are shared,I encountered the best.It was welcome, not unwelcome,the advice I got was good.I’ve attained the three knowledges and fulfilled the Buddha’s instructions.”


不要把自己投入到疏忽中,也不要對性愛感到高興。因為如果你勤奮修煉吸收,你將獲得豐富的快樂。 "這是歡迎的,不是不歡迎的,我得到的建議是好的。在分享的教義中,我遇到了最好的。

安 忍受 報

世尊告曰:「汝處俗時,今處聖時不與本同。汝指髻入舍衛城於街巷作是唱令:『諸賢當護五事。以何為五?不殺生、不與取、不婬、不妄語、不飲酒。所以然者,殺生之報,以刀施得刀報,盜報增益貧窮、婬報妻婦增益姦邪、妄語報眾生口氣臭穢、飲酒報增益眾亂。』往彼女人所,到已語彼女人言:『我從聖生[]以來,未曾憶殺害眾生,以是真誠語使女人安隱得產。』」對曰:「如是,世尊。」

時,指髻到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於街巷作是唱令:「諸賢當護五事,至女人安隱得產。」漸往至彼女人所。到已語女人言:「我自從聖生,不自憶殺害一人命,以是真誠語使女人安隱得產。」時,指髻說是語適竟,彼女人即得產。

時,指髻食後欲出舍衛城。有一人以石打指髻身,復有一人以杖打指髻身,復有一人以刀斫指髻身體[8]破。時指髻頭破身血,出舍衛城到世尊所。時,世尊遙見指髻來,頭破血流污僧伽梨身體破,見已語言:「忍勿發惡意,此之行報無數百千劫當入地獄中,今所受報亦不足言。」

時指髻白言:「如是!世尊!如是!如來!」時,指髻以和悅心即於佛前,說此偈言:

「我忍甚堅固,  無有增減心,

 我今聞正法,  是故不懈慢。

 聞法亦堅固,  好信佛法僧,

 親近善知識,  諸能分別法。

 我曾為惡賊,  名曰鴦崛髻,

 為水所漂溺。  自歸命三佛,

 當歸自歸命,  於法分別法,

 已得三達智,  [1]還得佛迹處。

 本為放逸行,  殺害眾生命,

 今名至誠諦,  不復殺害人。

 身口之所行,  意亦無所害,

 彼名為殺者,  不為人所嫉。

 夫年少比丘,  亦應佛戒[2]律,

 此明照世間,  如月雲霧[3]消。

 前為婬逸行,  後改不復犯,

 此明照世間,  如月雲霧[]消。

 為水所漂沒,  亦如被[4]練剛,

 巧匠解木理,  [5]智者自修身。

 或以加刀杖,  或鞭韁靽[6]𩋙

 無力亦無持,  為佛所降伏。

 亦不希望死,  亦不希望生,

 自觀察時節,  安詳不卒暴。」

爾時,世尊觀樂指髻,便告諸比丘:「汝等,頗見比丘中如我弟子,有捷疾智聞法便解,所謂伽瞿比丘聞法便解。」

諸比丘言:「不也。世尊!」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聲聞中第一比丘有捷疾智,所謂指髻比丘是。」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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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時,指鬘入舍衛城,群小童黻見之分衛,或瓦石擲、或以箭射、或刀斫刺、或杖捶擊。賢者指鬘,破頭傷體衣服[5]破裂,[6]還詣佛所,稽首[7]足下起於佛前頌曰:

「我前本為賊,  指鬘名普聞,

 大淵以枯竭,  則歸命正覺。

 斯以[8]成忍辱,  逮佛開化眾,

 聽經常以時,  是故無躓礙。

 今[]已歸命佛,  受真諦法戒,

 逮得三通達,  則順諸佛教。

 昔暴懷兇毒,  多傷眾類命,

 雖古多所危,  吾今名無害。

 身口所犯過,  志懷殺害心,

 其不危他餘,  未曾遭諸厄。

 又復無過去,  [9]持其法寂然,

 應受[]凶暴名,  自調成仁賢。

以才一調定,  如鉤調諸象,

 如來成就我,  無劍亦無杖。

 其前為放逸,  然後能自制,

 彼明炤於世,  [10]由日出於雲。

 假使犯眾惡,  不斷眾[11]善德,

 彼明炤於世,  []由雲消日出。

 若新學比丘,  勤修於佛教,

 其明炤於世,  如月盛滿時。

 其有犯眾罪,  當歸於[12]惡道,

 不復難諸患,  [13]服食無所著。

 亦不求於生,  未曾[14]會德死,

 唯須待時日,  心常志於定。

 如是[]鴦掘摩,  已得成羅漢,

 在佛世尊前,  口自頌斯偈。」

佛說如是。賢者指鬘及諸比丘眾,聞經歡喜[15]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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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城中人民,各各以瓦石打者,或有以刀斫者,傷壞頭目,衣裳裂盡,流血污體,即出舍衛城至如來所。是時,世尊遙見鴦掘魔頭目傷破,流血污衣而來,見已,便作是說:「汝今忍之。所以然者,此罪乃應永劫受之。」

是時,鴦掘魔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爾時,鴦掘魔在如來前,便說此偈:

「堅固聽法句,

堅固行佛法,

堅固親善友,

便[9]成滅盡處。

我本為大賊,

名曰鴦掘魔,

為流之所[10]㵱,

蒙尊拔濟之。

今觀自歸業,

亦當觀法本,

[]以逮三明,

成就佛行業。

我本名[11]無害,

[12]殺害不可計,

今名[13]真諦實,

不害於一切。

設復身口意,

都無害心識,

此名無殺害,

何況起思想。

弓師能調角,

水人能調[14]水,

巧匠調其木,

智者自調身。

或以鞭杖伏,

或以言語屈,

竟不加刀杖,

[15]今我自降伏。

人前為過惡,

後止不復犯,

是照於世間,

如雲消月現。

[16]人前為過惡,

後止不復犯,

是照於世間,

如雲消日現。

比丘老少壯,

修行佛法行,

是照於世間,

如彼月雲消。

比丘老少壯,

修行佛法者,

是照[17]此世間,

如彼[18]日雲消。

我今受痛少,

飲食自知足,

盡脫一切苦,

本緣今[]已盡。

更不受死跡,

亦復不樂生,

今正[19]待時節,

歡喜而不亂。」

是時,如來可鴦掘魔所說。是時,鴦掘魔[]以見如來然可之,即從座起,禮世尊足,便退而去。

證 阿羅 漢

爾時,央瞿利摩羅出家已,獨一靜處,專精思惟:「所以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正信非家,出家學道,增修梵行,現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時,央瞿利摩羅得阿羅漢,覺解脫喜樂。即說偈言:

「本受不害名,  而中多殺害,

 今得見諦名,  永離於傷殺。

 身行不殺害,  口意俱亦然,

 當知真不殺,  不迫於眾生。

 洗手常血色,  名央瞿摩羅,

 浚流之所漂,  三歸制令息。

 歸依三寶已,  出家得具足,

 成就於三明,  佛教作已作。

 調牛以捶杖,  伏象以鐵鈎,

 不以刀捶杖,  正度調天人。

 利刀以水石,  直箭以[2]熅火,

 治[3]材以斧斤,  自調以黠慧。

 人前行放逸,  隨後能自斂,

 是則照世間,  如雲解月現。

 人前放逸行,  隨後[4]能自斂,

 於世恩愛流,  正念而超出。

 少壯年出家,  精勤修佛教,

 是則照世間,  如雲解月現。

 少壯年出家,  精勤修佛教,

 於世恩愛流,  正念以超出。

 若度諸惡業,  正善能令滅,

 是則照世間,  如雲解月現。

 人前造惡業,  正善能令滅,

 於世恩愛流,  正念能超出。

 我已作惡業,  必向於惡趣,

 已受於惡報,  宿[5]責食已食。

 若彼我怨憎,  聞此正法者,

 得清淨法眼,  於我修行忍。

 不復興鬪訟,  蒙佛恩力故,

 我[6]怨行忍辱,  亦常讚歎忍。

 隨時聞正法,  聞已隨修行。」

證 阿羅 漢

爾時,鴦掘魔羅族姓子,鬚髮自落,被服法衣,已得出家,處於空靜,心無放逸,專精行道,勤修精進。以能專精,攝心正念,修無上梵行,盡諸苦際,於現法中,自身取證明知,己法自知,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爾時,尊者無害已成羅漢,得解脫樂。即說偈言:

「我今(別名)無害,  後為大殘害,

 我今名[1]有實,  真實是無害。

 我今身離害,  口意亦復然,

 終不害於他,  是真名無害。

 我本血塗身,  故名鴦掘[2]摩,

 為大駛流piǎo,  是故歸依佛。

 歸依得具戒,  即逮得三明

 具知佛教法,  遵奉而修行。

 世間調御者,  治以刀杖捶,

 鐵鉤及鞭轡,  種種諸楚撻。

 世尊大調御,  捨離諸惡法,

 去離刀杖捶,  真是正調御。

 [3]渡水須橋船,  直箭須用火,

 匠由斤斧正,  智以慧自調。

 若人先造惡,  後止不復作,

 是照於世間,  如月雲翳消。

 若人先放逸,  後止不放逸,

 正念離棘毒,  專心度彼岸。

 作惡業已訖,  必應墮惡趣,

 蒙佛除我罪,  得免於惡業。

 諸人得我說,  皆除怨結心,

 當以忍淨眼,  佛說無諍勝。

證 阿羅 漢

Then Aṅgulimāla, living alone, withdrawn, diligent, keen, and resolute, soon realized the supreme end of the spiritual path in this very life. He lived having achieved with his own insight the goal for which gentlemen rightly go forth from the lay life to homelessness.

然後Aṅgulimāla,獨自生活,孤僻,勤奮,敏銳和堅定,很快就在這一生活中實現了精神道路的最高目標。他以自己的洞察力實現了一個目標,這個目標使紳士們正確地從世俗生活走向無家可歸。

He understood: “Rebirth is ended; the spiritual journey has been completed; what had to be done has been done; there is no return to any state of existence.” And Venerable Aṅgulimāla became one of the perfected.

他明白:「重生已經結束;精神之旅已經完成;該做的已經做了;不可能再回到任何存在狀態。」而可敬的Aṅgulimāla成為其中一個完美的。

證 阿羅 漢

時,鴦崛髻鬚髮自墮,身著袈裟在世尊後。時,世尊將鴦崛髻在後行,從shé梨園詣祇洹便就座坐。時,鴦崛髻為諸尊長比丘所教訓威儀禮節,作是教訓已,所以族姓子,以信堅固出家學道修無上梵行,盡生死源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復受母胎。時,鴦崛髻成阿羅漢。

時,尊者鴦崛髻,修阿練若行無人之處,常乞食不選擇家,著五納衣人所不利。

證 阿羅 漢

爾時,世尊威神巍巍(ㄨㄟ ˊ wéi ... 高大),智慧[28]光明結[29]加趺[1]坐,賢者指鬘翼(yì · 翅膀)從左右,還至祇樹給孤獨園。指鬘蒙[2]化眾祐所信,諸[30]尊弟子亦共攝持。其族姓子,下鬚[3][4][31][32]被法服,以家之信捨家為道,具足究竟無上梵行,得六通證生死已斷。稱舉[33]淨德,所作已辦,解名色本,即得應真。



證 阿羅 漢

爾時,鴦掘魔作阿練若,著五納衣,到時持鉢,家家乞食,周而復始,著補納弊壞之衣,極為麁醜;亦復露坐,不覆形體。是時,鴦掘魔在閑靜之處,自修其行,所以族姓子,出家學道者,欲修無上梵行: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復受胎,如實知之。時,鴦掘魔便成[1]羅漢,六通清徹,無有塵垢,已成阿羅漢。

前世造因果
前世造因果
前世造因果
前世造因果
前世造因果
前世造因果

是時,諸比丘白世尊言:「鴦掘魔本作何功德,今日聰明[20]智慧,面目端[21]政,世之希有?復作何不善行,於今身上,殺害生類不可稱計?復作何功德,於今值如來,得阿羅漢道?」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昔者,過去久遠於此賢劫之中,有佛名迦葉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迦葉如來去世之後,有王名大果,統領國界,典閻浮提。爾時,彼王有八萬四千宮人[22]婇女,各無兒息。爾時,大果王向諸樹神、山神、日月、星宿,靡所不周,欲求男女。爾時,王第一夫人身即懷[]妊,經八、九月便生男兒,顏貌端[]政,[23]世之希有。是時,彼王便生[24]是念:『我本無有兒息,經爾許時,今方生兒,宜當立字,[25]於五欲之中,而自娛樂。』

「是時,王召諸群臣能瞻相者,而告之曰:『我今[]以生此兒,各與立字。』是時,群臣聞王教已,[26]即白王言:『今此太子極為奇妙,端[]政無比,面如桃華色,必當有大力勢,今當立字名曰大力。』是時,相師與太子立字已,各從座起而去。

「是時,國王愛[27]慜此太子,未曾去目前。是時,太子年向八歲,將諸臣佐往[28]父所,朝賀問訊。父王復作是念:『今此太子極自奇特。』即告之曰:『吾今與汝[29]取婦何如乎?』太子白王:『子今年幼何須娉娶?』是時,父王權停不與[]取婦。復經二十[30]歲,王復告曰:『吾欲與汝[]取婦。』太子白王:『不須[]取婦。』是時,父王告群臣人民曰:『我[31]本無兒息,經[32]歷久遠,方生一子,今不肯[]取婦,清淨無瑕。』爾時,王太子轉字名曰清淨。

「是時,清淨[1]大子年向三十,王復勅群臣曰:『吾今年[]已衰微,更無兒息;今唯有清淨太子,今王高位應授與太子。然[2]太子不樂五欲之中,當云何理國事?』群臣報曰:『當為方便,使樂五欲。』是時,父王即[3]椎鐘鳴鼓,勅國中人:『其能使清淨太子樂五欲者,[4]吾當賜與千金及諸寶物。』

「爾時,有女人名曰婬種,盡明六十四變。彼女人聞王有教令:『其能使王太子習五欲者,當賜與[5]金千斤及諸寶物。』即往至父王所,而告之曰:『見與千金及諸寶物,能使[6]王太子習於五欲。』父王報曰:『審能爾者,當重相賜,不負言信。』時婬女白[7]王:『太子為寢宿何處?』王報曰:『在東堂上,無有女人,唯有一男兒,在彼侍衛。』女人白曰:『[8]惟願大王勅內宮中,勿見限遮,隨意出入!』

「是時,婬女即其夜鼓二時,在太子門側,[9]佯舉聲哭。是時,太子聞女人哭聲,便勅侍人曰:『此是何人於斯而哭?』侍人報曰:『此是女人在門側哭。』太子告曰:『汝[10]速往問所由哭耶?』時,彼侍臣往而問之所由哭耶?婬女報曰:『夫主見棄,是故哭耳。』侍臣還白太子:『此女人為夫主所棄,又畏盜賊,是故哭耳。』太子告曰:『將此女人著象廐中。』到彼復哭;復將至馬廐中,復哭。太子復語侍臣:『將來在此。』即將入堂,復於中哭。太子躬自問曰:『何為復哭?』婬女報[11]曰:『太子!女人單弱極懷恐怖,是故哭耳。』太子告曰:『上吾床上,可得無畏。』[12]時,女人默然不語,亦復不哭。是時,女人即脫衣裳,前捉太子手,舉著己胸上,即時驚覺,漸漸起欲想,[]以起欲心,便身就之。

「是時,清淨太子明日清旦,往父王所。是時,父王遙見太子顏色,殊於常日,見已,便作是說:『汝[13]今所欲者,事果乎?』太子報曰:『如[14]大王所言。』是時,父王歡喜踊躍,不能自勝,並作是說:『欲求何願,吾當與之。』太子報曰:『所賜願者,勿復中悔,當求其願。』時王報曰:『如汝所言,終不中悔,欲求何願?』太子白王:『[]大王!今日統領閻浮提內,皆悉自由;閻浮提[15]里內諸未嫁女者,先適我家,然後使嫁。』是時王曰:『隨汝所言。』王即勅國內人民之類曰:『諸有女未出門者,先使詣清淨太子,然後嫁之。』

「爾時,彼城中有女名須蠻,次應至王所。是時,須蠻長者女露形倮跣在眾人中行,亦無羞恥。眾人見已,各相對談:『此是長者女,名稱遠聞。云何露形在人中行?如驢何異?』女報眾人曰:『我非為驢,汝等眾人斯是驢耳。汝等頗見女人還見女人有相恥乎?城中生類盡是女人,唯有清淨太子是男子矣!若我至清淨太子門者,當著衣裳。』是時,城中人民自相謂言:『此女所說[16]誠入我意,我等實是女,非男也。唯有清淨太子乃是男也。我等今日當行男子之法。』

「是時,城中人民各辦[17]戰具,著鎧持[18]杖,往至父王所,白父王曰:『欲求二願,唯見聽許。』王報之曰:『何等二願?』人民白王:『王欲存者當殺清淨太子;[19]子欲存者今當殺王。我等不堪任承事清淨太子辱國常法。』

「是時,父王便說此偈:

「為家[20]忘一人,

為村[]忘一家,

為國[]忘一村,

為身[]忘世間。

「是時,父王說此偈已,告人民曰:『今正是時,隨汝等意。』是時,諸人[21]將清淨太子取兩手縛之,將詣城外,各相謂言:『我等咸共以瓦石打殺,何須一人殺乎?』

「是時,清淨太子臨欲死時,而作是說:『又作誓[22]願,[23]諸人民取吾抂殺,然父王自與我願,我今受死亦不敢辭。使我將來之世,當報此怨。[24]又使值真人羅漢,速得解脫。』是時,人民取太子殺已,各自散去。

「諸比丘!莫作是觀,爾時大果[25]王者,豈異人乎?今鴦掘魔師是也。爾時[26]婬女者,今師[27]婦是也。爾時人民者,今八萬人[28]民死者是也。爾時清淨太子,今鴦掘魔比丘是也。臨欲死時作[29]是誓願,今還報怨無免[30]手者。緣此因緣,殺害無限,[31]後作誓願,願欲值佛,今得解脫,成阿羅漢。此是其義,當念奉行。」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弟子中,第一聰明捷疾智者,所謂鴦掘魔比丘是[32]也。」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